1969年冬,在68歲的沈從文下放改造前夕,張允和前去探望。面對這間無處下腳,一片狼藉的屋子,張允和兀自感慨。待她臨走之際,沈從文將她留住,從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,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舉著,看了又看,又哭又笑地對張允和說:「二姐,這是三姐(張兆和)給我的一封信。」
張允和想要看看,沈從文想給,又沒給她,他把信貼在胸前,忽然像個孩子一個哭了起來,「三姐的第一封信——第一封。」少有人知道,張兆和的這封信,他等了23年。
1922年,剛剛脫下軍裝的湖南少年沈岳煥只身來到北京,宣布要追求文學理想,沒人理他。
不過部隊出身的沈岳煥,有的就是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剛勁,為了堅定信念,他給自己取了筆名——沈從文。那時的他絕對想不到,有朝一日,這個名字會響徹大江南北。
「文青」二字,在任何年代,都是又窮又酸的。為了不至于餓死,沈從文開始瘋狂地搞創作,四處投稿。幸運的是,他的作品不僅得到發表,還受到了幾個圈內前輩的賞識,這些人當中就有大名鼎鼎徐志摩和胡適。
雖然學歷不高,出身不好,但是沈從文這人懂得交朋友。很快,他不僅打入了文學圈,還在胡適的提拔下,站上了上海吳淞中學的講壇。
這份小有體面的工作,讓沈從文既激動又緊張。提到寫文章,他信手拈來,但是講學,這可是「大姑娘上轎——頭一回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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