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毛在《送你一匹馬》中提到,沙漠阿拉伯人喝茶必喝三道:第一道苦若生命,第二道甜似愛情,第三道淡如微風。
她的一生何嘗不是如此?
從生于戰亂,求學、戀愛都失敗的痛苦,到遇見荷西,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甜蜜,直至荷西去世,看輕生死的淡泊。
三毛,從未辜負人生中的每一天。
她說生命不在于長短,而在于是否痛快地活過。
所以感慨姐姐的生活平淡,說自己的一輩子已抵得上姐姐的十輩子。
當我們去讀三毛,也是在叩問自己的心,這一生是否像她一樣,痛快地活過。
選擇用張樂平所畫的「三毛」作筆名,像是一個冥冥中的預言,這顆流浪的種子仿佛是上天特意種在三毛命運之中的,為她一生的顛沛流離埋下伏筆。
1945年,日本投降,抗戰終于結束。
無數慘遭屠戮、流離失所的百姓回遷故土。洶涌人潮中,有一戶姓陳的人家,隨當時的中央政府從重慶搬到了南京。
陳家兩歲的二女兒,叫陳懋平。許多年后,她用「三毛」這個名字,在人們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夏有涼風冬有雪,居住在南京鼓樓頭條巷四號的那段日子,算是三毛一生中難得的靜好時光。
大人們各忙各的,姐姐也去上學了,她就在二樓的讀書室里,安靜地翻著書,偶爾抬眼看看窗外颯颯作響的梧桐樹葉。或者爬到院子里的假山上,津津有味地看樹上掉下來的野蠶。
然而戰爭年代,這樣的平靜安穩轉瞬即逝。解放戰爭如火如荼,局勢動蕩,陳家又一次面臨抉擇。
5歲的三毛,隨著龐大的一大家子,又從南京搬到了到台灣,住在台北建國北路一個叫朱厝倉的地方。
一切那麼陌生,一切又那麼新鮮。
孩子們并不知道大人們一路逃難之后的拮據和彷徨。朱厝倉的建筑都是日式的,住慣了中式老洋房的孩子們見了只覺得好稀奇,歡呼雀躍著,在第一次見到的「榻榻米」上游戲起來。
此時將鏡頭拉遠,我們看到的是三毛人生的序幕正緩緩拉開。歡跳大笑的小小女孩,仿佛亂世危墻下,頑強開著的一朵花。
雖經磨難,難掩光華。
文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